蘸满奶油的手指(前两章)(短篇\甜向)

0.

博丽灵梦望着桌子对面正在舔舐自己沾满奶油的手指的雾雨魔理沙,心里无缘无故地萌生出一阵笑意,只觉得眼前的人可爱得像极了只猫咪。她用手托住耷拉的脑袋,眯缝着惺忪的双眼,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也没有谁发现少女的手掌刻意捂住微翘的嘴角。

1.

"吱-----"是门被敲开的声音,但随即又戛然而止。旁边伫立着黑发的巫女,包裹在脖子上的围巾沾染些纯白的雪。随着动作悄然抖落,恍惚间就仿佛是外边飘扬的雪花。

"欢迎光...是灵梦啊。"香霖停下打扫橱柜,"真是好久不见的稀客呐...来杯绿茶如何?外边一定很冷吧。"他看不透在灵梦那波澜不惊的眼眸底下的想法,能做的,也就只有试探性地询问。因为真的看过去很冷的样子,少女白皙的脸蛋已经冻得有些通红了。

"可以啊。"灵梦坐着凳子,抚摩平卡其色的围巾,很放松地趴在木桌上微眯眼睛,黑色的发丝遮掩住半个瞳孔。霖之助很快便沏好杯茶,茶叶独特的香气,掩盖了下口时无法抗拒的苦涩。

"然后呢,有什么事么,来我这儿?"

品酌着绿茶的唇瓣微抿,吐出嘴的却是轻描淡写:"没什么大事,只是一时心血来潮罢想要坐坐。老是坐在神社的地板赏雪景不管怎么说始终会腻的。"顿顿,灵梦淡然地放下茶杯,继续道,"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说起来,你这儿有奶油泡芙么?"

"奶油...泡芙?"对方挠挠银灰色的头发,一副大惑不解的模样,"有啊,你要吃的话早说不就好了。"霖之助转过身子,打开冷藏柜里封藏好的奶油泡芙。"说起来这还是从人间之里买的,如果要延期再吃的话要放冰箱里哦。"提醒完后,他又像是想起什么般地调侃道,"按这种天气的温度来看,大概也不用放冰箱了吧。"

"也是呐。"嘴角微冽,灵梦站起身来。"先告辞了,谢谢。"

"一路走好。"

2.

魔理沙盘坐在神社的被炉里,百无聊赖地玩弄着自己的手指。被炉传达的暖意渐渐攀附至大腿,但由于时间艰涩地流逝,也开始变得有些温和。或者说,寒冷的意味反倒是加深了。这样玩弄手指的把戏怕是也要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果然还是不得已选择低下头颅啊。事到如今也只能狠狠地自嘲,嘴唇咬破的血腥味在口腔里散逸开来。终究还是撑不住这段时间,随眼眸底下的色彩灰暗,金黄色的头发好像也失去往日的光泽,转而黯淡。魔理沙思索半会,还是起身推开神社木质的门,属于冬天的寒气不可置否地飘忽进温暖的室内。凛冽的北风刮在脸上留下的是火辣辣的疼痛,更像是刀片,剐绞着她的心。外面妖精打弹幕战打得如火如荼,瑟瑟发抖时脑海里却不住地想起那人摔门而去的背影。

「呐,灵梦,下雪了哟。」一如既往地,黑白的魔法使早早地就来到博丽神社,心里打好了算盘在这儿蹭一整天的吃喝。毕竟大雪覆盖住了好多道路和地方,她早晨爬起来还要采埋在雪里的蘑菇也不是什么好差事,还不如跑灵梦这儿来稍微避避难。

「早上好,魔理沙。」仍是副悠闲的半吊子样,灵梦喝过茶后招呼下魔理沙,端来盆橘子放在被炉上。

「果然这种时候还是吃甘古吕饼这种甜点比较好吧,橘子吃进嘴巴里还是有些冷daze☆...说起来人里也新开了家奶油泡芙店诶...」像笨蛋那样絮絮叨叨地,也不知道自顾自地到底在说啥啊。灵梦随手端起茶杯又小啜一口,安静地听着魔理沙在那儿唠嗑。

「应该很好吃吧...」金黄的眸子里盛满对奶油泡芙的憧憬,仿佛是缀满星星那般明亮。

魔法使老早注意到桌对面的巫女已没了声,便想换个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继续下去。她的注意力转移到神社石地上成堆的白雪,脑袋里蹦出去打雪仗的想法。「呐呐,灵梦,我们去打雪仗玩吧daze☆!」

实际一直在听着魔理沙唠嗑却默不作声的灵梦被这有些唐突的话题给愕住,当时心里有的就是[魔理沙这家伙好幼稚好孩子气~不知为何就是觉得有些可爱吧]大概这样的想法。却在不经意间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只是后面那半句被已经觉得有些羞耻的灵梦给封嘴。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心。灵梦的这句感叹似乎惹得魔理沙不满地鼓起腮帮子,当即就马上还击过去:「觉得很幼稚的就只有灵梦你一个吧,你睁大眼睛仔细看看是哪个无节操整天窝在神社里,冷着个脸喝着自己的茶,没社交没表情的家伙!博丽神社怪不得每天没有人来纳奉。」

「哈?!说我无节操,你的后宫王又怎么解释?」灵梦是真的被魔理沙给气坏了,那样气势汹汹的回话,估计是她们之间鲜有的。她从被炉里退出来,黑着整张脸。「还有,像你这种想着要打雪仗的人,的确是够幼稚的,估计也只够跟那几只笨蛋妖精玩玩吧哼。」一声冷哼,博丽灵梦便从神社摔门出去了。

「谁要跟那群妖精玩...诶,人呐?」

「肯定是吵不过我就灰溜溜地逃走了吧daze☆」魔理沙想着躺下来,刚才激烈的争吵气氛也随灵梦的离开淡化开来,简直好比大战后的硝烟散尽,胜利者是自己么?望望神社昏暗的天花板,金发的少女只是觉得有些挫败,完全没有胜利者的容姿。不知为何,巫女的出走反而让她有些不适应,那股子涌上心头的感情掺杂略微的懊悔,还有说不出的难受。躺在被炉里的安心感被扫荡得干净,取而代之的却是种异同的情绪,让魔理沙觉得自己仿佛是行走在荒山野岭的一头迷失方向的梅花鹿。

可是又不想向那个巫女认输,她也是这么承认的。追逐灵梦脚印好多年的魔理沙,也许是多年下来的习惯,亦或是脾性里扎驻的倔犟,心里的声音在告诫她不要去想灵梦,可魔法使的思绪却总会回到那个在空中飞翔的博丽的巫女,回到白昼梦里与她比翼双飞的情景。

她注意到的是,自己大概要等待这段漫长的时间,等着灵梦回来。

她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其实已经屈服了,她只是在一味地追逐灵梦,却从未发现有些半依赖的情感在她对巫女的心意上产生。

而现在,也正是这些鲜为人知的秘密揭开的时候。感情似水珠,滴入静谧湖泊泛起的层层涟漪,重叠那些仅存的念想与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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